凭剑与书载-叶落安然

不要轻易地因为我磕的其中一个CP而关注我,我怕你踩雷。
我凭本事挖的坑凭什么让我填!

【说太岁X柳峰翠】踌躇【第七章】

很久以前的坑,万一自己哪天就填了呢?

当初写的时候太岁刚出场没多久,错估性格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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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怀着别样心思缓步跟上前方染血的人,即使对方掩饰得很好,但出自黑海森狱的妖岂能不知那副被魔气肆虐过的身体有多虚弱?“逞强。”说太岁的语气带着无奈与不满。他无奈柳峰翠的性格,不满柳峰翠的作为。
“什么?”柳峰翠如今功体受损严重,全副心神皆已用来抗衡体内蔓延的痛与疲惫,即便说太岁离他足够的近,他仍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柳峰翠心里自嘲着,若不是自己熟悉此间,怕是早已撞上方才经过的柳树吧?
他停了下来,好让自己能将心思放在说太岁即将说的话上,说太岁却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沉默着朝他伸出了手,掌心朝上。“……太岁?”柳峰翠觉得他是要自己把手搭上去,他犹豫着握住了那只手,下一刻被拉进了说太岁的怀抱。
“太岁!”柳峰翠挣扎了几下,口中顿时充满着血腥味,只好作罢,恼怒地唤了他的名字。
说太岁等柳峰翠不再挣扎了,被他握住的手才慢慢撑开他的手掌,十指相贴,小心翼翼地将真气传入,减缓着柳峰翠的痛感。他紧了紧怀中之人,让他更贴近自己。“柳兄,在吾面前你不必如此,对吾多一些依赖,让吾少一些担忧。”
吾懂你的所作所为,并不代表吾认同你所做之事。你不愿与好友为敌,即使是假象,你也在最后放松警惕;你不愿同修为你太过劳心劳力,所以你选择独自归去;你不愿你那两个尚未完全成长的师弟收到袭击,即使伤重也想除掉那只下妖;你不愿朋友担心,因此你选择强撑不倒下。柳兄,你可知这样的你只是让吾更加心疼?
我可是,从来就不是怀着与你做朋友的心思才唤你“柳兄”的。

说太岁的语气就像是尘世间男子对情人说的一般,他想自己大概是得了温病,神志不清了。柳峰翠连忙定神,不再随意猜测说太岁话中含义,低下头道歉:“抱歉。吾只是……”
未曾说完因由,便听到对方发出一阵无奈的叹息,柳峰翠吞下了想要说出的话,他发觉说太岁不知何时收起内力,双手捧起了他的脸,脸上的面具遮掩住他的神情,柳峰翠只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的眼,专注而坚定。他被看得心里发虚。
“柳兄,你猜对了。”说太岁满意地看到柳峰翠的脸上出现错愕的神情。
柳峰翠连忙反驳:“不,太岁你多想了,吾未曾猜测什么。”
说太岁勾起唇角:“你太好懂了。柳兄,你早就明白了。”
本只是朋友之情,却早已变调。

心归至道,须受三戒,其一简缘,其二无欲,乃至静心。心有五时,身怀七候,造化通灵,物无不达。方到道源,万行休停,名曰究竟。
在书上看过的字句不合时宜地在脑海中反复出现,柳峰翠只觉十分头疼,简缘、无欲、静心……凡人一生,如何可得?他听到说太岁的话,他想开口反驳却发现那是一个事实,在说太岁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清楚的事实。
“柳兄,其实吾骗了你。”说太岁不去看柳峰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的表情,他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吾当初和你说吾自出生起便独爱鱼之鲜味,那是谎话。我是在遇见你之后,因为你而喜欢上鱼的味道。”
“……你说什么?”
说太岁凑近了柳峰翠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柳兄,吾想你对吾是特别的,吾在意你的所有,吾关注你的一切,或许这是人所说的‘喜欢’。”
“吾喜欢你,你可愿喜欢吾?”

“计划失败了,可恶!苦境的妖族真是碍眼!”魇少听完下属的回报,愤怒难当,手提魔火双锤,脚踏一步,魔气震荡。魇帅轻笑了一声,只是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头,胜券在握地说道:“无妨,吾已有万全之策。现在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完成。”
“是什么?”
“天罗子。”

他们仿佛身处异境,心跳声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柳峰翠甚至能听到来自说太岁的心脏跃动的声音。他看着说太岁的眼,里面是一泓深泉。此时此刻,他内心有个声音在自问自答。

——吾当说太岁是什么?
——朋友。
——吾对说太岁有何看法?
——第一眼,吾觉得他十分的寂寞。而他的逾距行为也令吾十分恼恨。
——那吾为何还当他为朋友?
——……
——为什么?

仿佛陷入黑暗的旅人看到前方突然燃起的篝火,眼前一片豁然开朗。柳峰翠笑出了声。原来自己将情感埋藏于心底,终究还是压抑不住。柳峰翠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天因什么而将自己的心寄存在说太岁的身上,只知道原来自己与说太岁一样,都是怀有别样的心思来呼唤对方。
“柳兄?”说太岁见柳峰翠久久未有回应,以为是自己逼得太紧,正欲开口却闻怀中之人的笑声,心下疑惑,低头唤了他一声。
“你说什么?”
说太岁一怔,以为他又没听清,重复道:“吾喜欢你,你可愿喜欢吾?”
柳峰翠不语,仰头清清浅浅地贴上了他的唇。
无需言语,说太岁知道自己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他扬起一抹笑,在柳峰翠退开的时候顺势欺近,吻上了道者有些干裂的唇,他的舌头舔过他的两片唇瓣,伸进了对方的口内。两人心意相通,柳峰翠放松了身体,任他轻巧地闯入,下一秒便被对方缠住了舌头,他只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口中的血腥味在两人唇舌之间变得淡了,但缺氧的感觉令他站得更加不稳,只好紧紧地抓着说太岁身后的披风以求支撑。
“唔……”
说太岁退了出来,带出了一条银丝,他舔了舔柳峰翠的嘴角,心情很好地看着柳峰翠涨红着脸呼吸着空气。
“柳兄,好好休息。”
“嗯?”柳峰翠被吻得有点晕,意识变得有点模糊了,他听到说太岁说了一句话,却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他正欲开口问,眼前却突然一黑,倒在了说太岁的身上,他似乎隐约地听到说太岁对谁说了一声:“恩,很重要。”。
说太岁扶住了柳峰翠的身体,收回了点在他睡穴上的手。柳峰翠的伤不能耽搁了,他对着失去意识的人再次重复了一遍:“好好休息。”

水上云间内,斋玉髓与错江声谈论着此次阵法的异样。
“吾事后仔细回想过,阵法的叠加绝对不会存在着这等现象。而且在经过北芳秀的指点后,我们三人也着手修改阵法的不足,先前数次练习也无差错。”错江声点着一张画满着他们修习剑阵所用的阵法组合,对斋玉髓如此说道。
斋玉髓点头回应:“嗯。此次是在阵法之末所发生的,看那个幻影的行动,倒像是我们的阵法之中被人暗加了一个阵法。目标可能是……柳峰翠。”
“柳峰翠?”错江声听了之后摇了摇头,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柳峰翠这样的性格,吾实在很难想象有人那么地恨他。”
“那你怎么解释那个幻影是慕潇韩而不是其他什么十恶不赦之人?暗加阵法的人就是看准了柳峰翠他不忍与好友敌对的性格!”
“……”
错江声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们假设有那么一个人记恨着他。但现在我们得找出这个阵法是何人所为,并设法获得医治的方法,柳峰翠的伤势,耽搁不得。”
怅然地点着头,斋玉髓脑中回忆起柳峰翠在病榻上遭受内劲肆虐的痛苦神情,他咬着牙去取放在剑架上的铭虹道光。
“我总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错江声看到斋玉髓背上了他的剑,问他:“你打算做什么?”
“吾打算入阵法查探一次。”
“那你也得等等吾!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错江声气急败坏地背上了拨翳棹芒。

-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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